古月水又巛

圈地自萌
only for the two
自留地good good
活久见的心一直不变

道理好懂

差点找不到存稿_(:з」∠)_只记得当时梗断断续续,各种碎还是趁project搞完之前摸了鱼, 和@蘑菇仔小伙伴聊天给了我好多灵感,是窝们俩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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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 :卤蛋

照旧,一切都是YY,别当真

补药艾特真人,蟹蟹

 

正文 :

 

道理好懂

悬空在北风里再咬一口来回啃了好几遍的窝头,其实还是能感觉到甜味儿的。这应该是属于“在路上”的人的普遍共识。尽管灰头土脸,风似刀刮,一口一口吃在嘴里的东西却总能令人脾胃顺遂心情舒畅。

导演在众望所归中喊一声cut,宣告鹿晗和这块还是没被攻克的干粮缘分暂尽。
若真要细究这甜味究竟来自何方,鹿晗会诚实地承认自己一头雾水。

那些令他精神饱满的滋味到底是来自于直白的阿斯巴甜、略微含蓄的蔗糖、还是更加腼腆的果糖,或是源自一场唾液与淀粉命中注定的悱恻缠绵都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鹿晗猜测自己一辈子也搞不懂这个问题。
就像他小时候不太明白为什么树要向上长,太阳为什么会东升西落,月亮为什么离他这么遥远,以及唱歌儿为什么会令他那么快乐。
诸如此类的质询在无数的课本和科普中被解答,有些需要亲自证明,有些则可免则免。

他威压吊久了,下来的时候身体还滞后地维持着之前那个姿势带来的僵硬。鹿晗转转肩膀,刚被披上大衣就借着那个“展翅高飞”的姿势舒筋展骨,小转了半圈儿之后倒是兀自跳起舞来。旁边有剧组的小伙伴给他配I got that good. 
一个人跳舞跟一群人跳舞果真是不太一样。视线被分割的少了,细微之处就容易暴露。有着一群人互相打掩护的日子里,一样的舞蹈,某两人却可以偷偷自行演化出同频的小动作,无论是略带挑衅的勾手,还是更加消无声息的其他。

其实也不是偷偷,只不过是在无人计较的氛围中光明正大。
默契到错也要错到一块去。
鹿晗真心觉得,那句got that good写得真是一点儿不错。

离下午的活动还有一个小时,离最近的演唱会也没有更久,小秘书下车去替他买咖啡,张艺兴瘫在保姆车里柔软的椅子里拨通提早预约腰部按摩的电话。其实他大可不必自己去做,可人就是这样,涉及到某一个值得在意的点,总要有些自己当初也没想到的坚持。劳烦与感谢也总要自己说出口。

 

张艺兴腰痛,鹿哥背他去医院。

当初的事情简单到用这样一句陈述句就能概括。没法总结出其他更为特殊的东西,毕竟那一刻自然到鹿晗看到他那样子就立马蹲下,吼一句上来趴着就齐活儿。

这样简单的事情大致有两次,每次张艺兴都觉得自己像是鹿晗背上的一只巨沉的大瓷瓶,被并不高壮但实在主动的鹿搬运工轻拿轻放。两次之中一次打到了车,一次没打到,无论哪次,张艺兴都看到了鹿晗头顶上首尔明晃晃的月亮,也从来没有嫌弃鹿晗被汗水湿透了的嶙峋肩膀。
没打到车的那个晚上星星特别多。

到医院之后,俩人坐在公共区域的金属椅上等待叫号。适才才得擦汗的空档,鹿晗用完张艺兴最后一张面巾纸之后终于对上张艺兴看过来的眼睛。他估计张艺兴是趁在他背上的时候,偷偷用吸星大法把所有的星光都吸进了眼睛里,现在用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疼的。

“有话快说,你这么盯着我看怪不好意思的”

“鹿哥最帅!鹿哥威武!鹿哥真汉子!”张艺兴突然滴溜一笑,疲态尽扫,整个人活分了起来,又竖起大拇指在鹿晗鼻子底下晃啊晃。

鹿晗抓住那根作乱的手指,语调降下来警告他说:“腰疼就别闹了啊”

“夸你还不行呀?”听上去竟有些委屈。

鹿晗又把那根手指松开了,张艺兴却没再折腾。

细微的语气本就难以察觉,习惯多时的语气突生细小的变化便更难分辨。有些时候,鹿晗觉得张艺兴对他实在略显“刻薄”,每句夸他的话都像带了调侃意味。鹿晗当然不会示弱,语言肉体双管齐下地反击,你来我往得多了,还意外促成了不少二人之间的内部笑话。可鹿晗还是存着点小心思,他总是不禁怀疑,张艺兴那双经常发现美的眼睛是不是一搁到他身上就瞎了。

也就是在外人面前才偶尔摆出个“我鹿哥就是牛逼”的架势,帮他填一填主持人抛过来的话槽。

但他也并没什么好计较。揶揄也有揶揄的好,偶尔也有偶尔的妙。不为别的,就图个你知我知一时无两。

所以鹿晗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挺瞎的,自得其乐的那种。

张艺兴真没想到快问快答会遭遇如此问题。主持人的汝与鹿晗孰美的问题一经抛出,他手上切水果的动作奔儿都不打,开口就是一句“鹿晗帅”。脱口而出之后的是急急忙忙的反悔,反悔的理由却诚实得十分可爱。然而如果他知道鹿晗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直接从沙发笑到地上,他一定会打个飞的奔过去嘲笑他。

但说到底也只能沦为个念头。

就算窝窝头实则带馅儿暗藏玄机,到底也是没有饱满的苹果好吃。
噶嘣儿脆,还带着清爽甜美的汁水。
他自视为人坦荡利落,果肉咬进嘴里才反应过来,到头来人还指不定不比一颗水果爽脆。

太阳东升西落是因为地球自转还是公转还是二者皆有鹿晗不记得了,但他知道百度一下就能知道。
苹果好吃,道理好懂。可实施起来太难。

追本溯源是一件何其艰辛的事情,如同一场漫长又无药自愈的感冒。

所幸浮生总能偷得半日闲。
可惜半日不够,人生太长。苦却不短。可甜又不算少。

值得回忆的部分注定会时常跃入脑海,延续的默契和惊喜也常常惊扰得人措手不及。

这一天上午没有他的戏份,鹿晗听起了CD。

张艺兴摘下耳机,在小秘书的催促之下恋恋不舍地把纠结成一团的耳机线收进包里,转而去翻自己那双惯常的一脚蹬。天气转凉,可张艺兴还是喜欢自己常穿的那双,轻便简单,关键是舒服,习惯了就不想换掉。小秘书们劝他穿那双厚的,他莫名执拗,开始有些幼稚地周旋。

最后到底穿哪双这个问题在小秘书“那双带上车了,车上换吧”的总结陈词中宣告结束。
张艺兴觉得小秘书劝他的语气有点像哄小孩儿,他也承认自己有时是有撒娇的成分。

无论如何,车子开始行进。

男孩子可能比女孩子更符合这个名词中对于孩子的定义。

那时候他俩去看蚂蚁,队里的小伙伴也凑过来端详。
其实挺无聊的。
来的人没坚持几分钟兴头,看到蚂蚁把草咬断了就大呼口渴要去买水。只留他俩蹲在墙根,头挨着头,看着一只黑色的幼小生物与小草,进行一场说不上谁更强悍的较量。

“你知道这是什么蚂蚁吗?”墙根下,张艺兴突然问鹿晗。

“不知道”

“啊哈,这你都不知道?”张艺兴志得意满。

“那你知道?”鹿晗不信。

“它是一只正在吃树叶的蚂蚁呀!”

鹿晗听着这个调戏人的答案,心里不知怎么地五味杂陈,似被搅入一趟浑水。那一刻鹿晗想大笑,想捶张艺兴一拳,又想把张艺兴一把搂怀里不撒手。
对上张艺兴一脸快夸我博学的表情,鹿晗选择了最后一种,他伸手捞过对方的脖子,做出一副狠厉的样子,像要把张艺兴扯到地上。
张艺兴却不依不饶,被梗住脖子这种要害却还是在他胳膊底下跟他打着哈哈。

“欸鹿哥,从这个角度看你眼睛挺好看的。”那语气,让鹿晗觉得少有地没那么调侃。

“哥知道。”

鹿晗回答的时候又把视线投向蚂蚁,没看张艺兴。

半晌,张艺兴淡淡吐出一句:“鹿哥你不要脸。”

“你丫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

新印出来的剧本泛着鹿晗并不怎么喜欢的油墨味儿,好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温暖又安稳。
青春戏,校园题材。片方相中他当男一号。他目前翻到的这段儿是段前情,讲得是男一上学的时候暗恋女一,从来没有表白过。摄影协会的他相机里照了好多张女主的背影(细节有注明女一被拍的地方都是男一常去的地方,然而男一没注意。)唯一一次被女一撞见时却解释说自己拍错了人。
鹿晗不由得感叹一下这是干什么呢。不过比起匆匆打胎”或者“同桌打胎”,这种不尴不尬的纠结确实可以让人吞咽下肚。

那是一个难得悠闲的上午,被更加难得悠闲的人们拖拖拉拉地快到中午。

“干什么呢?”
路过的某个队友问鹿晗。

被提问的那时鹿晗的手还停留在张艺兴的眼睫旁,很近,再稍微近那么一点儿就能触到后者脸上的那种近法。

“揪眼毛啊”鹿晗回答得义正言辞,情绪稳定,态度正直得连自己都要骗过去。唱不动跳不动了去当演员的想法的确十分实际。

“你就不怕他被弄醒了,再跟你炸毛?”

“没事儿,他不介意”鹿晗笑着说,语气轻松,神采飞扬。

队友闻罢耸耸肩,移步去厨房找吃的。

 

张艺兴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他不太想搭理鹿晗,虽然回屋去床上睡更舒服,但他还是想在茶几上再趴一会儿。他得在茶几上再睡一小会儿。

在张艺兴眼里,除去语死早,鹿晗一直都是个异常自信的人。
例子很多。

比如鹿晗可以隔着一段距离一把将他捞到身边;比如鹿晗可以把小独角兽玩偶拿给他时一脸理所当然地就像他能准确预判出他的表情;再比如鹿晗总是会为别人多拿一支话筒,而他在的时候,鹿晗可以让他默认那话筒就是拿给自己的。

然后鹿晗总是在如此林林总总之后转身,背对或是侧身挨着他,任他一人兀自惊讶欣喜。

你为什么能这么自信呢?
可是我又的确不介意。

屏幕大概是天然掩体。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扎作一堆儿的时候,张艺兴不想离鹿晗太近,当然也不想离他太远。计较孰轻孰重,冷热亲疏对于友情来说实在太小家子气。尤其在格外拥挤热闹的友情里,计较变得羞耻并毫无意义。和小伙伴们笑在一起多好,还可以时不时相望对视,再笑得生花。

可怎么也有非得腻在一起的时候,比如一个人的情绪激动,比如另一个人的泪眼朦胧,再比如就是直白地想要闹在一起,玩些连弟弟们都觉得幼稚的游戏。

但他们也着实不乏安静的时刻。半夜溜出宿舍去骑自行车,有一搭没一搭地仅凭着零星几句对话在汉江周边绕啊绕。偶尔实在兴致太浓,还会直接骑去最近的电影院,补一场最近上线但从未来得及看的电影。末了再去一次经常光顾的小吃店,来两份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可能是当初吃的次数太多了上了瘾,到现在他们还是喜欢吃关东煮。而且感觉哪家的都差不多,都挺不错。大概关键不是那个味道,而是那个画面。那个画面经常是冬天,一说话就有白色的哈气,和蒸腾的水汽作伴。一个人或着两个人的鼻涕都吸溜吸溜,厚脸皮地问老板多要一些餐巾纸,互相担心调侃对方的汤还能不能吃。
而天空逐渐由蓝色过渡成黑色,再化成淡淡的青色。

舞台那头到这头的距离不长不短,拉着手,就算是不那么舒服的姿势也要一前一后将人群路过,或者主宾对调,上演一出出“穿过人潮来看你”。

并不是那种可以由看客随意解释的,似是非是的姿势。
所幸屏幕大概是天然掩体。

他不知道鹿晗是否和他共享了同样的心思,可他俩的确又配合得天衣无缝。
本就是成天见面的人,又上升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若总是没间歇地腻在一起,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太科学。

但是那天不行。
绝对不行。
就是这个意思。

队员们都说他非常善良无私,但张艺兴自己并不认同。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只是他的自私可能一直沉睡在骨子里,只在突如其来的时刻爆发出来。否则他猜自己也不会任由心性,在那场藏匿着离别的演唱会上死搂着那人不撒手,霸占那人和其他好友依依惜别的时间。

舞台一直都是个让人情不自禁的地方。

某场演唱会,身着校服的二人像是回到了青涩的校园时代。虽然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穿着校服Growl。
灯光是暧昧的粉红。其实只要心里有鬼,什么颜色都无所谓。

所以说也不是没有动过一丝丝过于出格的念头,但早就放弃了追本溯源。

鹿晗凑过去,距离太近,连鼻子都埋进发丝里。他想告诉张艺兴一会儿我们应该去舞台那边,他想说你带着耳机听得见我说话不。他还想说点别的,干动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他想。
反正做个嘴型应该看见的人也不会看见,猜到了也未必会回应。
一字一句,掷地无声。
我喜欢你,我可能喜欢你。

张艺兴觉得耳朵刺痒,连带着胸口也莫名隐隐酸胀。他的耳机还没来得及摘下,鹿晗凑近他耳边,呼吸在他耳廓上磨磨蹭蹭,不知道是否因为刚跳完舞的关系,那热度让他有一种被灼伤的错觉。他不确定鹿晗是否还未开口,又或是正在吐诉着一个自己期待已久的秘密。

舞台太大太小又太吵,他听不清,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可能也喜欢你。

那些个念头出现过一瞬,徘徊过几秒,旧病难祛似地缠绕过整个峥嵘岁月,从未燃尽从未止息,散乱于漫漫时间长河,似乎又只是极其轻微的波动,却仍不堪细密推敲。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Yo Yo Yo~
yoyo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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