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水又巛

圈地自萌
only for the two
自留地good good
活久见的心一直不变

For two Kisses 03

For two Kisses 03

现背

都是YY

勿上升真人

cp: 卤蛋

42X

更加久违的更新,建议阅读下前文,因为有那么一丢丢关联,不是打广告_(:з」∠)_

03

所有人的日子都在“很高兴认识你”“再见”“这段时间忙什么呢”诸如此类的问候中悄然逝去。张艺兴和鹿晗也不例外。

唯一稍有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之间偶尔还会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问上对方一句:“干嘛呢?”

 

有时会换来对方一大长段的嬉笑怒骂,有时则只能收获一句没干嘛。无论如何,真正的意思从未被解答。

 

但没人在意。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改变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回到最初的那个话题。

 

他们从不讨论——关于嘴唇、呼吸、靠近、身体和心理——这个动机不明且一直未完待续的奇怪故事。

 

这就是一切谜题的原因。

而有些谜题自始至终都不需要答案。

 

张艺兴不能算是不求甚解的人。学习那方面他承认自己天赋不高,那些余弦定理热力定律他也乐得得过且过。可关于自己真正在意的一些方面,他总是免不了认真计较正误。

比如该不该下那一份决心漂洋过海;比如在异国他乡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比如身上的沙袋什么时候绑,绑多久;比如鹿晗;比如自己在组合中的定位;比如第一次在故乡获奖;比如发现自己其实被很多人认可;比如意想不到的变故,比如熟人,朋友与同僚之间的距离,比如发现自己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比如结识更多愿意理解他的人,再比如鹿晗。

他的等式被不断修正,但鹿晗似乎总是其中的恒定的因变量。

似乎从张艺兴认识鹿晗的那一天起,后者就开始在张艺兴的人生中扮演着奇妙的分界线。他为数不多的那么几次冒险中——二度踏上异乡,几经磋商演化成为一只在故土与他乡间奔波的劳燕——似乎都有鹿晗的身影。鹿晗的身影从不突兀,总能自然地融入任何一个喧嚣的集体。在张艺兴看来,鹿晗本身和他一样,踌躇满志,梦见过理想中陌生的天地,又亲自踏上。他曾认为对方和自己一样,只想在足下谋一方立锥之地,却发现某一天,那个人也偷偷在自己的领土上插了一面涂抹着“这是我的!”的小红旗,分别时也不打算带走。

 

鹿晗不宣称,不占有,他几乎记得每一个熟人的喜好,并在对方需要之时伸出援助之手。

 

但鹿晗是矛盾的。鹿晗总是矛盾的。

鹿晗从不问张艺兴是否需要,这唯一细小的区别让张艺兴又爱又恨。

 

就算有人极度自信,敢于把他们的友情记忆写成故事。那故事也一定是个结构混乱,内容破碎,毫无趣味可言的东西。或者就是一部页数残缺的编年史,故意隐去了本该在出现于日记中的繁冗细节。

 

他们从未打算过相遇,更谈不上之后的诸多事端。

相遇是没有目的的。

 

没有期盼,没有预兆,更没有多余的心跳。

但相遇本身命中注定。

 

就像有人奉斯宾诺莎的上帝为座上宾,有人穷极一生追寻神的九十亿个名字*,也有人笃信那深深地一抬头和那一瞬间彼此胶着的目光。

 

两人都在心里祈祷对方不要看向别处。

 

一见钟情是个复杂的词。

 

需要对视,需要凝望。

需要无数个恰好推波助澜。

需要目不转睛。

需要浪漫。

 

遗憾的是,张艺兴和鹿晗与浪漫二字无缘。

 

但某一天,守望者与深海王子必然相遇。

 

那不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日子。当事人若是忆及此,最多也只是会心一笑。

 

那是六年前的某一日。

 

确切来说是一个冬日。刚到公司大堂的张艺兴裹得并不严实,短款的黑色棉服还是敞着襟穿的,棉服下面只有一套方便活动的运动服,仅余一条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彰显寒冷气息。这个某一天一如往常,张艺兴的脑子里只有吃饭睡觉跳舞唱歌,偶尔被迎来送往夺去几分专注,然后继续跳舞唱歌吃饭睡觉。

 

看到一位面熟工作人员的时候,张艺兴正扯着那条意义不大的围脖,他习惯性地停下动作,合乎礼数地鞠躬问好。工作人员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羽绒服陌生人。板寸,高鼻梁,脸很小,眼睛很亮。工作人员说陌生人叫鹿晗,鹿晗用韩语说你好我是鹿晗,张艺兴用韩语道你好我是张艺兴。接着工作人员嗔怪你们两个中国人为什么要用韩语打招呼?

 

鹿晗先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好,我叫鹿晗。”

 

然后张艺兴也笑开了花,说:“你好,我叫张艺兴。”

 

鹿这个姓只听声音没有那么特别,所以当初张艺兴也没放在心上。他只是本能地感觉这个人应该也和他一样坚定。公司有意推出组合,池鱼之中又添了一尾。

初识到此结束,再无更多,却成为无数招呼乃至熟识的开始。

 

相遇本就该是纯洁的,相遇的意义若仅是一段旖旎关系,该多无聊啊。

 

没有一见钟情,但一定要有第一个吻。

 

第一个吻发生于一个虚幻的三月。非要比喻的话,那一个月对张艺兴犹如深处天堂与地狱间的裂缝。不分昼夜地练习终于换得触到舞台边缘的机会,身体却在前一夜倒下。

 

在练习室跌倒的时候,张艺兴甚至都没意识到究竟是哪儿疼,只发现自己整副身体不受控制地颓然倾斜,触到鹿晗的那一刻才感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鹿晗甩了毛巾蹿到他身边,没让他跌在地上。其他人也纷纷围过来,商量着是否要送医院。

 

他们原定那月出道。

受伤的意义不言而喻。

 

后来张艺兴也想过自己是不是知道鹿晗一定会看见才没有呼喊。但这个疑问很快就被出道后接连不断的行程打断,久而久之他也不愿再想。

 

医生得出的结论是大强度的练习导致腰伤爆发。他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动弹不得,鹿晗捏着他的手。

腰很痛,鹿晗捏得他也很痛。

 

如果有人问他,你经历过绝望么?现在的张艺兴也许不会如实回答,但在当时,他一定会说——表情说不定也会诚实地带上劫后余生的庆幸——每一天,那一月的每一天他都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

 

公司起初没给明确的说法,只是说新组合出道的日期相对延后,没有确切说明人员构成问题。

 

张艺兴不愿意回忆那种感觉,所有人按部就班练习,而自己只能躺在床上,连妈妈也不敢告诉,只在对方打电话的时候宽慰说公司在做进一步的推广,我们马上就能出道了,别担心,他特别好。

 

张艺兴每日的访客不多不少,除去来来往往的那几人,唯一每天按时报到的只有鹿晗。

 

被通知需要直接住院的那个晚上,鹿晗留得最晚。晚到张艺兴说自己想一个人静静,而鹿晗没像平常一样嬉皮笑脸地问静静是谁。

 

鹿晗沉默着,嘴唇干涩,眼眶发红。张艺兴更希望这是一个熬夜打游戏的鹿晗,而非待到生离死别的时刻才出现的幽魂。

 

鹿晗走之前在他的头上印下一个吻,看着张艺兴的眼睛,目光真挚。

他说:“我不会扔下你不管。” 然后没等张艺兴的反应径直走出门外。

说惊讶是假的。但张艺兴地心底的的确确传来沉沉回响。

 

半夜张艺兴给鹿晗发了条短信。

‘你不许请假’

不是‘不要’,不是‘不能’,而是“不许”。发是发了,但他越发不确定自己的位置。

 

那之后的一分钟对张艺兴来说仿佛煎熬。虽然张艺兴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短信来的时候手机震得他一激灵,他差点直接把手机扔出去。

 

平复好呼吸,张艺兴忐忑地划出解锁图案,使用已久的手机卡了一下,他离开手机屏的手和喉咙也跟着卡了一下。

 

鹿晗回他:‘你怎么还不睡!’

太好了,就这几个字。

张艺兴舒了一口气。模模糊糊的问题就不必深究了。

 

‘我马上就睡,倒是你,怎么还不睡?’这回张艺兴倒没有吝惜标点。

 

‘病人先睡我再睡’

 

张艺兴心中一跳,恍惚后又判断这只是普通的回复。他重申原本的诉求,只是这回语气平淡了些‘你不要请假’

 

鹿晗秒回他:“你快点睡,我明天早上再去看你。”

TBC

*来自Arthur C. Clarke的书名《神的九十亿个名字》

嗯,肥肠感谢小伙伴们喜欢窝干干巴巴的文字和勇敢地为一个疑似失踪po主点心心的壮举【什么鬼w】

from 一只龟速的po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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